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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,你喜歡過很多人,胖的,瘦的,丑的,美的。我問你,那喜歡是什么,朋友說,喜歡就是拼命啰嗦,那我又問,那什么才是愛,她卻說愛就是拼命遺忘和逐漸遠離,我問,那在那么多前任中你最喜歡誰,你說沒有最喜歡的,我還沒問出口,你給出了我最想聽的回答,那么多的前任終不及你曾愛過的那個人,越想遠離越是靠近,形形色色的人,敵不過世間唯一的他。
第一次,從你的臉上我看出了一絲絲落寞,與那些在燈紅酒里綠搖曳身姿的你截然不同,你靠在窗前,外面是三月,飄著淡淡的青草香,素顏的你,其實干凈的像個鄰家姑娘,你的睫毛像蝴蝶那樣撲閃,我看著你,再看看窗外,在幾年前,我們的模樣就像此刻般安靜,透著稚氣。
你突然笑起來,咧開嘴,然后脫下外套走到梳妝臺前,點了一根香煙,剛升起的一股白煙很快被風吹散,屋子里有煙草味,我習慣性掩面,你卻笑著說,二手煙更毒辣,所以你比我幸運。
兩個人的火鍋本該冷清,你絮絮叨叨,不顯單調,你說美酒配火鍋最實在,你風風火火從冰箱里拿出來幾瓶放在桌上,你焦急撕開易拉罐的神情多年未變,我也是老樣子,慢悠悠。
你告訴我,你喜歡上了一個老男人,那個老男人多金,肚子圓滾滾,并不是你向往的那種大叔級別,但,驚喜的是你卻習慣上這樣一個男人,因為他身邊出現其他的漂亮女人而情緒低落,因為被忽視而生氣,也因為歡喜而構思著與他以后的小生活,但,他需要的確是更好的女人,漂亮的,眼睛大大的,身材窈窕,腦子發達,你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形容詞,我抿了一口酒,微苦,嫌棄的放下,大口吃肉,你喋喋不休,我靜靜聽著,等你稍作休息開始吵鬧,因為鍋里的肉沒了,我不說話,臉上寫滿了嘲笑,然后放進去新的食材,我說,有些東西雖愛,但是也要講究時間和火候,不適宜的條件只能是讓人無法下咽罷了。你放下筷子,情緒崩潰,這樣的場景在三年前那個男孩登機時我看過,難得看你素顏哭,哭的那么干凈,像是雨水洗禮過一樣。之前你告訴我你喜歡上一個老男人,很胖,我以為你是新鮮感來了,直到你痛哭,我才明白,是我小看了愛情,愛情里其實不用對錯衡量,而是用你的喜怒哀樂去總結,因為他喜,因為他悲,一切都是那么順其自然,不用冥思苦想,也不用絞盡腦汁,歡喜悠然,悲傷悠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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