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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來到了這個季節,我曬著暖暖的陽光,走在科院的每一條小道上。假以時日,暖情深刻,誠然,悲涼的秋意滋長著無所忌顧的思念。念家,想著那個給我無數力量和眼淚的最初地。
圈圈轉轉,一年又過去了。在南昌,這個慢慢熟悉的城市,走在每一寸厚厚的水泥地覆蓋的土壤上,總是有些氣息讓我無法適應。它沒有給我方向。俯下身,輕聲聆聽,我卻聞到了老家的桂花香。
媽媽慢慢老去了,我依舊拒絕著成長。這是不懂事而又不曾歷經的人。
倘若故事會發生,那么,想念,便自然而然變得微不足道。于情于理,發自于心,終究默然慚愧。
以前的以前,這時候,我總會坐在陽臺上,跟陽光一起聽純凈的情歌。樓下的媽媽在那里織毛衣,從爸爸直到小侄子穿的,一年的一年。
時光在針線中慢慢被擴大,而又收縮。走過門前的楓樹,陪著葉子起起落落,青了又紅。
陽光穿過她的發,青絲愈減,白發蒼蒼。臉上的笑容啊,總是滿滿的溫暖,事隔經年,我仿佛總能回到我的年少。跟她吵架,跟她任性,用最壞的情緒,卻能討回最好的愛。
文之才也,灼灼其爍。我不喜歡用大篇大篇的文字去渲染一些骨子里執著的元素。也許是最近過的不好吧,才會想家,渴望從那里得到溫暖。
也可能是這個季節性的情感,讓多愁的人更加感傷,更加淚流。我親愛的媽媽,孩子他在外面,傷痕大于收獲,原諒他,這么久,還沒學會安然無恙的去生活。
如同就在昨天,我拖著個大大的旅行箱,站在南院的籃球場,看潮涌的人群。那一刻起,成長與孤單開始質押在我稚嫩的肩膀上,強迫我假裝,強迫我是是非非,轉轉不停。
很多時候,會在夜深人靜的黑暗里,孤單醒來。睜開眼,就開始淚流滿面。我本不應該在這個年紀里如此消沉。
可是,快樂由不得人選擇。
我是個好強的人,內心充滿著倔強。骨子里總有個不安分的聲音在慫恿我,往前不退縮。我更是個虛偽的人,每天活在光鮮的外表下,里面藏著疲憊而不堪的心靈。
總是自私的,躲在角落里,靠一些卑微的回憶取暖。媽媽肯定會難過這樣的我。
寫到這里,回頭想想,自己都在心疼著自己。傷害著我的人,你們成功了。我的確如所料,不夠堅強,不夠明朗。
時光機里,點點滴滴,一步一個腳印。深淺不定,夾著他人的情緒背在身上。
可是,活著,是為了修煉靈魂。終究有天我還是會離開。離開這些苦難的日子,無論低頭抑或謙卑。
總會走,在我還沒老之前。時間是不可復制的良藥,替我撫平傷口,籍慰心靈。
可我同樣會離開家,離開唯一能給我源泉的凈土。我親愛的母親,我不敢想象,也不敢去定義。我該如何,如何笑著離開,而假裝毫不在意。
很多答案,總會無疾而終。你不能抱怨,不能怨恨。一個人,總要背著重重的軀殼,載滿苦難與嘲弄,去熟悉陌生的人和路。即使不情愿,即使不舍得。
相聚離開都有時候,沒有什么,會永垂不朽。昂首大步走吧,也總有回到原點的時候。回到媽媽笑容滿面的地方。
你依賴的,你痛恨的;你歡喜的,你心酸的……終究,你還是要離開。
沉淀自己吧,我暗暗的說。荊棘的路,總是難走,也會有盡頭。暖心的念想,總會銷隕。
我總會離開,傷感活著,不低頭,不做作。感謝母親,在我沒走之前,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。
沉默不語吧,世界,晚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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